2009年2月13日星期五

大山深处的光棍们(四)

(六)
  煮粽子飘来的清香味,勾得睡梦中的豹子口水直流,直到给他馋醒。豹子轻轻地移开压在狗儿身上的一条腿,感觉下腹隐隐作痛,那里还硬得无法软下来。
  
  
  昨天摘回粽叶,豹子看到狗儿妈已经给他放在背蔸里的脏衣服泡在脚盆里了。见他们回来,就让狗儿跟他去把铺盖和床单拿来一起洗。铺盖和床单拿来时,狗儿妈和大雁娘在包粽子了。
  
  
  豹子不想让狗儿妈看到床单上一块块的精斑,就给床单塞进脚盆里,有重点地搓了起来。狗儿妈让大雁娘先包着粽子,跑过去拉开豹子,麻利地洗了起来,“责怪”着:“男人家家的,哪个要你来做这个!和狗儿耍去。”
  
  
  有一个家真幸福啊,豹子渴望融入这个温馨的家庭里。
  
  
  豹子早已经淡漠了节日,这次在镇上卖野物时,看到有粽叶卖,才知道快过端午节了。想着狗儿一家,就称了十斤糯米,一斤芝麻,两斤白糖,另外还买十斤面条和十斤大米。
  
  到了晚上,铺盖还没晾干,豹子再次留下和狗儿挤在一个床上睡了。
  
  
  睡下不久,隔壁传来蛮牛和狗儿妈干那事的声音,让豹子亢奋不已。豹子见过也把玩过蛮牛那东西,想象那根鼓胀着青筋、牛角一样弯曲上翘、前端顶着一个硕大肉团的物件,正穿刺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在里面舒服地来回滑动……豹子下体给铺盖顶得老高,象支起了一顶帐篷,随着那里的翘动,帐篷起伏着。挨在身边的狗儿,听着隔壁的声音,或许觉得难堪,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着了。豹子担心狗儿感觉出铺盖的起伏,慢慢伸下手去把那不老实的东西压在肚子上,也跟狗儿一样装睡着,脑子里幻想着进入狗儿身体,与他融为一体,完全的拥有他。
  
  
  豹子迷糊间,感到狗儿翻了个身,侧向他睡着。狗儿似乎在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手,手掌从他腿间向上滑动,掠过他勃起的下体。豹子以为是狗儿睡着后的一个自然的抬手动作,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悄悄地滑到他的下体上,轻轻地抚摸着,生怕给他弄醒。
  
  
  豹子让狗儿弄得很难受,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继续装睡着。豹子自己也觉得奇怪——要是换一个人,他早就翻过去,玩起了“棒打棒”的快乐游戏,可对狗儿就不敢这样随便和放肆,生怕给狗儿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昨天狗儿学他“哭嫁”,朝他下面伸过手来要他“胯脚吊那个”时,他也嘻笑着挡住了。
  
  
  狗儿的手继续若即若离地在豹子的下体上游走。豹子的克制快要崩溃,好几次想侧过身去,紧紧地抱着狗儿与他贴在一起,担心着不结实的床铺弄出响声,让隔壁的人听见。当狗儿的手指接触到豹子下体上的蘑菇头时,豹子腹部抽搐一下,狗儿迅速地缩回手去,豹子趁势翻了身,背对着狗儿装睡着。豹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办法再装了。
  
  豹子让煮粽子的香味诱得直吞口水,但还是舍不得起床,幸福地看着身边熟睡中的狗儿,悄悄地在狗儿腮边吻了一下。
  
  
  粽子煮好后,狗儿妈去请来了大雁母子俩。凡逢年过节,生朝满日,蛮牛总忘不了大雁娘。就是平时得一点什么好吃的,要么是请他们母子来,要么是做好后送一些过去。当然,大雁母子也视蛮牛为一家人。
  
  
  大家围着饭桌坐下,每人面前的碗里放着芝麻粉和白糖。没有外人在场,大雁也不象上次那样阴沉了,脸上还带着笑容。狗儿妈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粽子放到桌子中间时,大家相互招呼着动手解粽子。狗儿最先解下一个送给豹子,豹子还狗儿一个;蛮牛给大雁娘解下一个,狗儿妈解下一个给大雁。大家美滋滋地吃着粽子,洋溢着端午节的气氛。
  
  
  豹子与狗儿的亲昵举动和幸福神情,大雁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内容。得知狗儿一身洋气的装束是豹子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结果,大雁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对豹子的爱生出了敬意。
  
  
  
  看着帅气健壮的豹子和清俊可人的狗儿,大雁感觉与他们有相通之处,心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话也多了起来。嘴上言及其他,心里默默地向他们祝福。看着他们一脸的幸福,大雁不由地想到杳无音信也不知死活的刘幺毛,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大雁深知刘幺毛是爱他的。虽然开始觉得那不过是男人间你情我愿的不可告人的快乐游戏,但随着夏茜的离开,刘幺毛对他关怀和体贴与日俱增,让大雁觉得跟刘幺毛成了贴心人。大雁在肉体上的要求,刘幺毛从没拒绝过,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温顺地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着他的体重和抽插。刘幺毛是在用自己的痛来满足他的快乐。
  
  大雁体验过被插入,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寨子上来了一个采药的人,大雁娘把采药人请到家里给久卧病床的大雁爸看病。这采药人姓王,是一个还俗的道士。
  
  
  这王道士半人半仙,医术异常高明。到了大雁家,给大雁爸把过脉后,取出几样草药再加上红黑两种粉末和在一起,伸出两根手指口里念念有辞地在上面比划一番后,让大雁娘去给药熬上。药熬好后,王道士再加入一种白色粉末,又在药上念念有辞地比划一阵,才让大雁爸喝下去。
  
  
  王道士待大雁爸吃下药后,取出银针和艾灸,从头到脚扎下很多针,有的针端裹上艾灸。所有的艾灸点燃后,王道士做起了法事——手舞足蹈,似唱似哭,若喜若悲。大雁爸浑身慢慢地冒出酱色大汗,大汗停止后,下床拉了一大泡屎,就神奇地跟好人无异了。
  
  大雁一家感激不尽,大雁娘让大雁杀了鸡炖上,她跑去借来腊肉和大米,做好饭菜款待王道士,唯恐对神仙有不周到之处。
  
  
  到了晚上,大雁娘要大雁跟他们挤在一个床上,腾出床来让王道士睡。“娃儿都这么大了,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方便,洗个澡,就和我睡吧。身边有个人,也不冷落。”
  王道士这样说了,大雁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雁仔细地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裤来到床边时,王道士已经睡下了。大雁不敢脱去衣裤,怕光着身子对王道士不敬,揭开铺盖正要睡在另一头时,王道士说:“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脱了和我睡一头,我脚臭。”大雁羞涩地脱光衣裤,与王道士并头睡下。
  
  
  刚睡下,王道士伸过手来给大雁搂进了怀里,从上到下抚摸着大雁的身子,最后停留在大雁的私处。大雁让王道士摸得兴奋不已,不知所措。王道士摸了一会,拉过大雁的手去摸他的下体,大雁惊异于王道士的粗大。王道士吻着大雁的脸压在了他身上,当王道士的舌头伸进大雁的嘴里时,大雁在惊讶中多了一点不适应。
  
  
  王道士从大雁的脖子一直往下舔,含到他的乳头时,吸着还用舌尖拨弄,撩拨得大雁口干舌燥直喘粗气,但又觉得特别的舒服。当王道士给大雁那东西含进嘴里时,大雁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道士吮吸着、舌头缠绕着大雁的私处,大雁觉得浑身的筋都痒遍了,痒到了骨头缝里,全身都酥了,人也飘了起来。迷糊着腾云驾雾间,一股电流从尾脊骨沿脊椎而上,直冲脑门,浑身顿时僵直,一股股液体喷发而出,射进了王道士的嘴里。射完后,身体立刻痪软了下来。

王道士吞下大雁的液体后,重新趴在了大雁身上。过了一会,王道士给大雁翻过身来,抚摸捏弄着大雁的屁股,抚弄间,手指从中间那条缝探下去,来回地在那洞口摩擦。把玩了一阵后,退下身去,掰开那条缝,吐上唾沫,手指旋转着插了进去。异物的进入让大雁很感不适,但也不好拒绝。王道士抽出手指,在手掌上吐了一些唾沫抹到自己那东西上,来回地顶着大雁那后门。
  
  
  大雁明白王道士要干什么了,王道士的举动让大雁恐惧不已。王道士一用劲,大雁感觉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撑了一下身体想摆脱,但一想到背上是救父恩人,就放弃了。王道士进入后,停了一会。大雁渐渐地缓过劲来,王道士开始抽送着越插越深直到全根没入。
  
  
  痛虽不似刚进入那一刻,但里面胀得难受,大雁只盼着王道士快一点结束。不知过了多久,王道士加大了力道,也加快了抽插速度,大雁痛得死死地咬着枕头。到了最后,王道士紧紧地抱着大雁,下面使劲地压着,一股股液体射在了大雁的肚子里,然后痪软在大雁的背上。
  
  
  天蒙蒙亮时,王道士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再次吞下了大雁射出的液体。所不同的是,王道士进入大雁的身体时,是让大雁跪趴在床上,他站在床下。
  
  
  早饭后,大雁娘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把里面仅有的块块钱、角角钱、分分钱全部送给王道士,道士分文不收,口中念念有辞:“不分贫富贵贱,人病我病心,人痛我痛心,人贫我尽心……”还留下一包药来,吩咐了每种药不同的用途。
  
  
  在送别王道士的路上,大雁看见娘在偷偷地抹泪,父亲眼里也湿润起来。到了山口,王道士转过身来,让他们别再送了,大雁父母顿时流泪满面泣不成声,一句感激话也说不出来了。父亲拉着大雁和大雁娘齐齐给王道士跪下磕头作别。
  
  
  吃过粽子,豹子唇齿留香,心满意足地过了一个端午节。豹子更满足的是与狗儿快活地过了两天,看着焕然一新的狗儿那欢乐劲,豹子心里无比甜蜜。
  
  “豹子哥,你要回去吗?”看见豹子在收拾着衣服,狗儿不舍地问。
  
  
  “不回去了,铺盖就放在你们这儿,出去转一会就回来。”豹子这次打猎的收获花了个精光,也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次打猎。虽是不舍离开狗儿,但生活总得有来源。特别是看到已经有些破旧的铺盖床单,想着:如果狗儿去他那里睡,一定要让狗儿舒舒服服地盖上崭新的铺盖,睡上崭新的床单,绝不能够委屈狗儿。
  
  “我和你去,好吗?”狗儿恳求着豹子。
  
  
  “你还不会,二回教会你安套了,我们就一路去。”豹子知道,以狗儿现在的身体吃不下那个苦,其艰辛程度豹子最清楚。狗儿跟在一起是个拖累,这次打猎计划就要泡汤。弄不好狗儿生起病来,更是急死人。
  
  “这次你就教我吧!”
  
  “这次远,二回在近处教你!”
  
  “这次不走远了,就在近处,好吗!”狗儿还是不太懂事。
  
  
  “听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有时候可以两个人一路,有时候就只能一个人。”见狗儿纠缠不休,蛮牛怕豹子尴尬,出面劝狗儿了。蛮牛知道捕猎技术是“传儿不传女”,都是独门单传,“一山难容二虎,十山难容两猎”。
  
  “下次就在近处教你,一定!”蛮牛听豹子对狗儿这样说,觉得有些好笑:豹子几时学会哄人了?
  
  目送着豹子哥远去,狗子的心仿佛一下子让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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