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孩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光,脸朝下趴在床上,双手乖乖的放在背后。你说:“开始吧”,男孩轻轻的“嗯”了一声,看得出有点紧张。
麻绳在你手上一节节展开,如同展开一幅画卷,而绳索就是画面上简洁的白描线条。
你把麻绳对折,在折处打了个结做成绳套。绳子摩擦的声音沙沙的,象时光的脚步。绳子末端掠过男孩的肌肤,男孩欠了一下身,你看到他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
绳子轻轻搭上男孩的肩,就象你无数次搂住他一样,温柔,但坚决有力。麻绳一和肉接触,稍一用力就会陷进肉里,不离不弃,如同你和他的关系。
绳子从腋下穿出,在胳膊上画着完美的弧线,一圈,两圈,三圈,你把节奏掌握得很好,象是和他相拥跳起华尔兹一样。当年你第一次与他相遇,他的清纯和帅气一下了就让你晕炫,一圈,两圈,三圈,那天你晕了三圈才能收住心神,才记得对他绽放微笑。所以此时,你的手适时在他两边肘关节处停住,把绳子在这里打了一个结。
男孩安静得象只猫,只是把身子稍微挪动一下,以便让下身突起的反应更舒适的与床亲近。任由你的绳子在小臂上又缠了两圈,最后在手腕处固定。你满意的看着每只手臂上的五道绳路,你想起你母亲说过,小时候你白白胖胖,胳膊上的肉一节一节的,而如今不论是你还是他,颀长的身材都不复有当年胖嘟嘟的那种可爱,你只能借用绳索,让胳膊重现婴儿般的“藕节”,对哦,用“藕节”很正确,不仅形似,眼前的男孩,还清纯得如同不染的莲。
千百年前你一定是江南的采莲人,而他一定是你腕下最美丽的那一朵。你一定用金丝银线缠过装点过那花茎,因为那样可以让芬芳更长久。
而此时,就象把花轻轻的插入花瓶,你把两手的绳子穿过男孩脖子后方的绳扣,一下子收紧,男孩的身子上挺,你顺势下拉,一下子,男孩的双腕已交叉于肩胛下方,象两只并蒂的莲。
男孩的身体在你身下轻微的挣扎,你的激情在他的挣扎中迸放。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已昂扬得一触即发,可你现在还不是个射击手,你只是个巧手的工匠,麻绳在你的指尖轻柔得如同绣花的丝线,你穿针引线,绳索快速绕过男孩的胸,在绳与绳之间缠绵。
男孩渐渐安静下来,你精致的打上一个结,只是多打了这么一个结,绳索编织成的男孩便成为一幅床上的锦绣,只需要你再下最后点睛的一针,这锦绣便会活色生香,展现别样风情了。
这一针你一定会下,在你吻遍整个轮廓之后,在男孩的花茎汁液饱满的时候,你就会下,你进入的不仅仅是男孩的身体,你把自己全部的精气神,融入他的生命,就是在那个时候,你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早在你把绳子绕上男孩的身体时,你就知道日子可以是一团麻,可这团麻不能乱。绳路在你脑海中清晰了,日子便过得顺畅。如果说心有千千结的话,那再多的结也和你今天打的那么多结一样,总归只有一种结,那就是“情结”。
只不过多打了一个结,很多问题就都变得不同。海带可以打结,金针菜可以打结,炖小肠可以打结。你在为男孩炖汤的时候早就发现打结的妙处。人家说“情丝如线,三世系缘”,爱神示范性的用红线为你们打下第一个结,其余的绳线便留给你们今后自己去编织,你用什么捆法留住对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绑得松松垮垮若即若离,你要将两人系紧,而且打成解不开的结最好。
绑住一个人容易,绑住一颗心太难,这不仅仅是技术层面上的问题。
你身下的男孩在你滋润过之后更加吐气如兰,双唇红润,正是绽放的年纪。而你从上面看下去,突然发现男人和绳索是这样的相配,象绿藤缠上大树,象树根扎进岩石,满是力量与生命交响。你抓住中间的绳结把男孩的上身提起,男孩双臂更加收紧,肌肉块块突起象花瓣绽放。男孩叫了一声“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是的,这时男孩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他越是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你就更明白自己的责任。每一个绳结终将会全部解开,而你知道,这一生,你对他却是再也不会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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